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逐光而行,行将致远/清明征文

下次你路过,人间已无我。但我的国家依然是五岳向上,一切江河依然是滚滚向东,民族的意志永远向前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余光中

英雄之所以是英雄,就是因为他们在选择的时候不计较能有什么回报,也不在乎到底值不值得。我们有光明璀璨之今日,自然是有人将身赴死以换取。他们的名字永刻地底,他们的灵魂向死而生。身处黑暗中,心向光明处。在那黯淡的岁月里他们是唯一的光。是以,逐光而行,行将致远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篇一.无名

踏向理想主义的道路上,注定布满荆棘,注定要有人以命祭奠。

进入明与暗的地下世界,触摸无名者的血脉肌理。光影绽放的瞬间,是无名者闪耀。破晓将至,曙光将现。

“我乐于奉献,死不足惜,但无论个人如何奋斗,也难以挽救大势。”《无名》里,叶秘是复杂的,他是明暗交际的分割线,衣冠楚楚地做着所有人眼中的“汉奸”。他却也是地下共产党,是冷冽锋利的无名者,像出鞘的刃。在刀尖上起舞,于黑暗中寻光。也像烛,燃己为火,光照前路。不啻微芒,造炬成阳。

他在黑暗中茕茕踽踽赶了很久很久路,爱人、同党皆离他而去,独留他一个人深陷淤泥中。然,心中有光,何惧路长。隧道尽头终有光。

“不妨再一起等一等,无名者阳光闪耀的那天。”

岂曰无碑,山河为碑。岂曰无名,人心为名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篇二.祭奠

“觅渡,觅渡,渡在何处?”

在梁衡的《觅渡,觅渡》,他写秋白:“如果瞿秋白的骨头像他的身体一样柔弱,他一被捕就招供认罪,那么历史也早就忘了他。”

秋白是书生身体,秀气又苍白的面容,柔弱得仿佛不堪一击。他明明生得像是文人,像是惧生畏死、畏首畏尾的软弱文人。但他偏偏不是。他用书生的身体、书生的骨气扛起了革命。

被捕慷慨赴义之时,秋白抢着时间写下了《多余的话》,嘱咐死后请解剖他的尸体。在无数人都在挖空了心思要装扮自己的历史时,他却毫无保留地把自己剖开给人看,坦荡、无畏无惧,像是一张写满了纵横交错的白纸。

于他,信仰如柱,理想为光。所怀之志,履践致远。即使身处泥泞,也始终坚持信仰。他始终坚信,志之所存,万事可为。

是曰,虽知死,仍愿赴死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篇三.悼念

“怀瑾握瑜兮,穷不知所示。”——《怀沙》

屈子怀沙,汨罗水泣。其临终之绝唱,至今仍留有余音。

他是忠于楚的,而不是忠于某一任的王。“屈心而抑志兮,忍尤而攘诟。”才高遭人妒,于是怀王将他流放。本该翱翔于九霄的凤凰囚禁于一隅,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国家灭亡而无力回天。

那天汨罗江的水格外的冷,翻上来的寒气渗进了骨子里。不像是后朝的钱谦益那般犹疑,听着远方渐近的铁骑马蹄声响,厚重的马蹄踏起足以蔽目的风沙,他信口吟唱《怀沙》,曲毕,没有半分犹豫地,跃入了冰冷的江心。

国既已亡,那便是魂已死,身,也就随之去了罢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篇四.深刻

有的人活着,他已经死了;有的人死了,他还活着。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——臧克家《有的人》

怀有信仰,不畏艰险。跬步千里,持久必成。中华民族有铁铸的骨血,无论在朝在野,无论士农工商,可容量不可退让,有谦恭没有卑微。一代代人不曾放弃,最终在累累尸骨上重新唤醒了巨龙的魂。是以,行而不辍,未来可期。

看过很多传记,才幡然醒悟,用来评判英雄的标准,或者说,其本质,不在于是否喊出了正义的口号,而在于,是否热切于信仰,是否涅槃于理想,是否,拥有不屈的脊梁。逐光而行,行将,致远。

——“我们怀揣火种走过黑暗长夜,跨过战友的遗骸,踏过荆棘和深渊,最终在累累尸骨上重新点燃了种族延续的火炬。我们这些活下来的人不需要历史来记载功勋,也无谓那些空虚华美的称颂;只要山川河流、千万英灵,见证过我们前仆后继的跋涉,和永不放弃的努力。”

“敬我们这些平凡的人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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